《血色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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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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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浓重处出现铁钴斑。出现铁钴斑是苏泥勃青的特点。苏料易晕散,所以用它来画细线或者人物的眉毛眼睛这些细微的地方都不太适应。但用它来绘画大小的花朵或是枝叶呀,具有一定的特色。”大家听着秦罗衣的解释,一边传着看那个缠枝莲花蝴蝶碗,“乾隆青花碗多仿宣德,人为地在青花中点染铁锈状黑斑,与宣德青花中的铁锈斑相比显得浮躁,成色不稳定,且有晕散现象,釉底带有气泡,釉色白中泛青,均施满釉。”秦罗衣一口气说完,站在一旁的老板听完,大声的鸣掌,随后一片掌声响起,秦罗衣怯怯的说:“多嘴了!”老板开腔了:“秦老板原来也是个行家!”秦罗衣心虚了起来,用手语暗暗向银奴求救,而银奴却眼睛看着另一处,秦罗衣顺着银奴的眼神看了过去,只见对面的一角,一人站在数个长凳叠起的一个凳塔的上面,好像要拿那挂在高处的风筝,凳塔摇摇晃晃,让看的人心都提在了口中,凳塔眼看就要倒塌,秦罗衣挤出人群,箭步飞过,不过银奴快他一步,接住了摔下的那人,不过银奴没有躲过那个凳塔,银奴用自己的身体护着那个摔下来的人,秦罗衣连忙拿开那些长凳,旁人也上前帮忙,银奴起身,秦罗衣紧张的看着他:“你怎么样?受伤了吗?”就开始检查起银奴来。被银奴护着的那人也爬了起来;“大哥哥!”秦罗衣转头看着说话的人,好像很眼熟,“大哥哥!”啊!是他;秦罗衣想起来了:“多福!是多福!”他连忙看了看多福,“有没有摔到?”“没有!多福没有摔到,哥哥呢?”多福转头问银奴,银奴摇了摇头,秦罗衣说:“真的没事!”银奴用手语说:“不碍事!”秦罗衣放下心来,继续问多福:“多福,就你一个人吗?上回那个姐姐呢?”“书!书!”“书?什么书?”

  只见一人大喊着:“多福!多福!多福你在哪儿?”多福起身对着叫喊的人说道:“多福在这!多福在这!”人流中一个穿洋服的人来到他们的面前,看着眼前狼藉一片,“多福,你有没有受伤?让哥哥看看,有没有受伤?”说着就开始全身的检查多福,确定多福没有受任何伤,这才对秦罗衣和银奴说:“不好意思!多福有点贪玩。”他看见银奴满身的灰尘,上前也要给银奴检查,“我是个大夫,我给你检查一下受伤了没?”银奴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秦罗衣上前:“他没什么大碍!谢谢!”“应该是我说谢谢!谢谢你们救了多福!”他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对多福说:“多福!我们该回去了!姚妈该回来了!多福!”多福指着那个还挂在高处的风筝:“风筝!”“哥哥给你做新的!做更漂亮的!”“新的,漂亮的!好啊!有新的,漂亮的罗!”洋服男人对秦罗衣说:“我姓杨,杨安平,在东直门有个平安诊所,虽然是个新开的,不过你们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来找我!谢谢了!还有些事儿,就先告辞了!多福,和哥哥们说再见!”“哥哥,再见!大哥哥!大哥哥!和我回家吧!”多福缠着秦罗衣,秦罗衣擦了擦多福的脸:“大哥哥,有空一定去你家!”“拉勾!”“拉勾!”秦罗衣和多福手对手拉钩;多福满意的跟着杨安平走了。

2。8  多福(2)
阜成门内大街  一四合院

  杨安平带着多福来到挂着海宅匾额的四合院门口,门是半掩的,他推门而进,一老妇人正在院中打扫着,看见杨安平,连忙相迎。“先生回来了。”“姚妈!”“多福没给您添麻烦吧!”姚妈看见躲在杨安平身后的多福,灰尘一身,“多福,你又闯祸了!”“姚妈,没什么事,只是贪玩了些!”“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老这么麻烦您?”杨安平摸着多福的头说:“已经习惯了,要是哪天多福不在身边,可能还会不习惯的。对了姚妈,我一会儿要出诊,我得回诊所了。多福,乖乖的听姚妈的话,你要是听话,哥哥给你做个大大的风筝!”多福连忙点头:“多福很乖的,很乖的!”“姚妈,我先走了!”刚走了几步,看了看西厢房,想起了什么:“姚妈,西厢房是不是空着?”

  “堆了些杂物,我正想收拾一下,兴许还能招个租户呢?”

  “租户不用找了,我诊所里的房子给小俞他们住,我搬过来住,房钱我照样给。”

  “先生!您……”

  “多福多一个伴!”

  “先生,您的心思我知道,我怕小姐……”

  “既然您知道,您是不是该帮帮我。”

  “先生对小姐好,对多福好,对我老妈子也是一样,姚妈我最清楚了。嗯,我现在就收拾去。”

  “不过先别告诉疏影。”

  “我知道,先斩后奏!”

  杨安平笑了起来,“谢谢您,姚妈。那我先走了,多福,哥哥走了!”“哥哥,再见!”姚妈看着杨安平远去的身影,“多好的人啊!”

  海疏影从学校回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到家就闻到了饭菜香了。多福在园中用棍子当马骑,看见海疏影回来了,马上快乐的叫了起来,“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连忙上前接过海疏影手中的书。“多福乖!”“小姐您回来了!”正在收拾西厢房的姚妈也出来相迎。

  “姚妈,您在干嘛呢?”

  “收拾这屋子呢?上回不是和您说过吗?”姚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给您打水去!”

  “我自己来吧!姚妈,会不会觉得不合适,万一租房子的人,和多福不合呢?我看还是算了吧!”

  “小姐,您放心吧,今天有人来看房了,我都和他说了我们的情况,他还和多福玩了会儿,挺合的,人也挺好的。也是个大夫。”

  “是吗?那就好吧!多福,过来,姐姐给你擦擦。”多福来到海疏影的身旁,蹲下扬起脸让海疏影擦着:“多福,今天乖不乖?”“多福乖,多福很乖的。哥哥说多福乖,就给多福做大大的风筝。”“哥哥,今天来了吗?”姚妈忙解释说:“小姐走了以后,先生来了,我正好要去集市,所以托先生照顾了一会儿多福。”“是吗?又麻烦他了。”“对啊,如今还上哪去找先生这么好的人啊!”海疏影没有接话,帮多福擦洗干净,说:“多福,可以吃饭了。”“哦,吃饭了吃饭了!”

2。9 月思
廖府别院  东厢房

  初秋的夜晚;还残留着仲夏的闷热。初静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她起身来到外屋的躺椅上;才稍感舒适些。沙沙沙……沙沙沙……她好像隐约听到风过竹林的声音;老爹说那是竹海的精灵在吟唱。 泉水叮咚,竹醇飘香;她感觉自己躺在了竹海的竹亭中。唰唰…唰唰…鞋底踩着飘落地面的竹叶;唰…唰唰…这声音由远渐近;随后飘来一股檀香;似曾相识;那檀香直扑她的鼻尖;然后开始在她的周身游离;伴随那檀香还有一股暖流;应该说是呼吸;是谁的呼吸;初静感觉自己的嘴唇被温暖的触碰着;就像儿时在那烟花满天下吃的那个棉花糖;咬上一口融化了;却被甜味包裹着全身;她像个贪吃的孩子;开始贴上那个……“棉花糖”……也许这就是老爹口中说的那个来自竹海的精灵;但她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和他的温度……沙沙沙……沙沙沙……风过竹林……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初静…初静…以后你就叫初静!初——静!”那像是个咒语;只有她才能听到见的咒语;突然咒语停止了;竹海精灵飘然隐没在竹海深处;她四处寻找着;檀香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逝;唯一证明他曾经来过是残留在自己右肩上的温度……

  初静惊醒;窗外盈月高挂;她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原来只不过是场春梦;可是为什么那么的真实?心跳声还未远去;温度也还未散去!她用手摸了摸右肩;这儿曾经有朵胭红桃花盛开。如今胭红已散去;但依旧是滚烫如初。是梦吗?可为何却又那么的真实!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初静…初静…” 她喃喃的重复着梦中的那首宋词。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

  “咚咚咚……”敲门声。 初静转头看着房门;“进来!”她伸手划开火折;借着火折的光亮;原来是银奴。银奴用手语问道: “你睡的不安稳?”初静点亮了身旁的灯;银奴走到桌旁给她到上了一杯茶;初静喝了一口;滚烫的身体开始慢慢清凉了起来;银奴用自己的手擦去初静额头上的汗珠;银奴的手是凉的;正好可以降低自己滚烫的温度,她把银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银奴用另一阵轻拍着初静;初静就这样枕着银奴的手;渐渐的睡了。

  银奴看着那张渐渐熟睡的脸,陷入了沉思……

  窗户上婆娑的竹影陪伴着他们,也倾听着他们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10 香醇(1)
千壶翁酒楼

  秦罗衣和银奴终于找到了请帖上的“千壶翁酒楼”。 “千壶翁酒楼”是个不起眼的小店;应该说是袖珍; “小鸟虽小;五脏俱全”。无精打采的店小二;埋头播弄算盘的掌柜;三三俩俩的客人;还有罗列在壁柜中琳琅满目的酒。店小二看见秦罗衣; “哟;您来了!”仿佛秦罗衣是他们的熟客。 “您还真和楼上的爷形容的那样!” “什么样?”秦罗衣笑着问道。 “胭脂少年!”掌柜的一听见店小二这么说;连忙拉下他;瞪了他一眼;笑容满面的对秦罗衣说: “秦老板;您楼上请!二爷正等着您呢!”秦罗衣跟着掌柜来到了二楼;狭窄的空间竟然隐藏着一个世外小桃园。绣有竹林的屏风;涓涓流水的袖珍风车;丝丝古琴韵。一个华服公子临窗端坐;一墨镜新式青年屹立华服公子的右侧。秦罗衣跨步进门;华服公子立马起身;却被身旁的墨镜青年给按住;秦罗衣上前;华服公子说: “秦老板还真是守时。”秦罗衣说: “陈二公子下请帖;秦某是必来的。” “早就听闻舍妹说秦老板如何的色艺双全;舞台上的美娇娘;世俗中的翩翩少年郎。” “没想到喝洋墨水的陈二公子;出口成章啊!”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咳咳…咳咳…”站在一旁的墨镜青年干咳了起来;“秦老板请!”秦罗衣在华服公子的对面坐了下来;银奴站在他的身旁;华服公子看了看银奴说: “这位怎么不坐?”秦罗衣看着墨镜青年笑着说: “那这位呢?” “这位?啊!我在英吉利留学时的同学…”“查理…鲁!查理鲁!”墨镜青年忙接茬说。 “啊!您是不是在某报社高就啊?”秦罗衣说。 “哈哈哈;哈哈哈!”查理鲁摘下墨镜笑着说; “秦老板就是秦老板!眼力真好!” “不过;您上回走后;又来了位;是同事吧!可他并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啊?” “啊!…报社的职员多着呢?我是那天刚到报社报到的;见习的!所以他不知道;也不认识;我也是因为强烈要求;才得到做您专访的机会!” “查理鲁!” “查理鲁!” “那就是认识!哈哈哈!认识!”华服公子哈哈打圆场; “掌柜的!上好菜;上好酒!听闻秦老板;是个酒中仙!”秦罗衣对于这个“酒中仙”的称号有点不解; “哈哈哈;您不老实!”秦罗衣更是不解了。 “我可听说了您可是喝通天下酒;无酒不知啊!”查理鲁说。 “我这位老同学;可也是在酒缸里泡大的;要不比比!” “二公子!” “千壶翁什么都不多;就是酒多!掌柜的!多上好酒!”秦罗衣看着一搭一唱的二人;想来鸿门宴早就摆上了;他看了银奴;银奴点了点头; “好!既然是好酒;就一定的喝!”“爽快!爽快!”

  转眼老板就已经上了一桌的酒;一下子酒香四溢; “掌柜的;换大碗!”查理鲁说。秦罗衣微笑的看着他;心想自己不知那里开罪了他;要摆如此鸿门宴。好菜上了;好酒也斟上了;二公子叫住了掌柜的; “掌柜的能卖这些酒;必是知酒人。公平起见;请掌柜的做见证人。” “掌柜的;请了!” “好!在爷们面前;就不推迟了!谢谢各位看的起千壶翁!”掌柜的也不推辞了。 “那规矩也由掌柜的定了!不知秦老板意下如何?”查理鲁说。秦罗衣伸手: “掌柜的请了!”掌柜的给秦罗衣和查理鲁各斟上了数碗酒;说: “在两位爷的面前的酒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不同的各说出酒名;说对了就算赢;相同的;看爷们谁先说对说先算赢。综合酒名说对多的;赢;反之为输!” “好!” “好!” “那开始了!第一碗是不同的;二位爷谁先来!” “那我先来!”查理鲁说;秦罗衣伸手“请!”

2。11 香醇(2)
查理鲁喝完眼前的这碗酒; “国酒天香,落肚宜人!宋朝开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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