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踏雪傲红尘
序言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85后——95前,我们这一代人其实经历也未必便输于任何一代,我们也有着自己的故事。开过片、打过架,我们有过激情、有过无奈,有过街头巷尾的意气风发,也有过校园课堂的挫折气馁。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本真正是站在我们自己立场上的小说面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遗憾。
本君不才,亦欲尝试一二,以作抛砖引玉之举。不要砖家叫兽的无病呻吟,只要我们自己的真正生活。不要斗气魔法的江湖意淫,只要我们自己的生存环境。或许,大家都可以在我的新书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我不奢望这本书能够有多大的成就,只是想要写出一本属于我们自己的书,既是我的,也是大家的。。。。。。
第一章
这个平淡生活下激情的青春,市二中的大门口,姜小、板小英雄荟萃,各路腕儿粉墨登场,试问在这小小的学生江湖圈子里,究竟谁能一手遮天?当前辈们的读书声消散在校园之内,当学长们迈向更高的学府深造亦或者走向社会工作的时候,我们的主角这一伙才刚刚出场,是的,才刚刚出场。。。。。。
可乐被远远的抛开,还未来及喝完的饮料从瓶中洒出,划破长空,在缀满白云的蓝色背景下染出一道咖啡色的弧度。王靖天身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裤,坐在高高的楼顶之上,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悬挂在半空之中,一荡一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靖天便只喜欢穿着一身黑色,他喜欢这样的深沉,并认为这是睿智内涵的某种具体表现。香烟在指间燃烧,孤独在黄昏下狂欢。王靖天讨厌这种寂寞如雪般淡淡的忧伤,他喜欢热闹,尤其是与朋友兄弟们在一起的热闹。
说句实在话,王靖天的脸庞真的不能够称得上有多么帅气!耐看,最多只能被称得上耐看的相貌搭配上圆圆的脸型,确实称不上有多帅。其实王靖天没有看起来那么胖,只是脸上和肚子上的肥肉多了些,如果有人稍微了解下他的话,便会知道,在这宽大的衣裤遮掩下,隐藏着的是多么一具爆发力十足的肌肉身材。右手轻轻夹着一支点燃没有多久的香烟,中华烟,在王靖天活动的圈子里,这已经是顶了不起的牌子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手势有多么的不专业,一只左手慢慢在楼顶的面板上无意识写画着什么。一对微微折皱的眉头下,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淡漠地扫视着从身下经过的人们,尽管身在高处,尽管已近黄昏,王靖天仍旧是专注的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喜欢这种某明奇妙涌上心头的优越感,他需要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即使,再没有别的人去认同自己。
王靖天一直都很是羡慕着出生于1960年左右的人们,也就是社会上所谓的60后们,在王靖天不多的记忆中,这一批人已经是生活中的中流砥柱了。王靖天尤其羡慕的是他们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说不完的回忆,如果有人认识些来自北京的哥们儿、姐们儿,那你可就有福的很呢。只要你稍微留心点,就可以从他们的嘴里敲出许许多多精彩浪漫的故事来。
拍婆子、洗佛爷、当顽主,是七零后们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活跃在那个年头的风云人物们:边亚军、周奉天、陈成。。。。。。王靖天一直都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混子,混,总也是要混出个人样出来的。王靖天觉得他们那个年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诗人”,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捧着《诗集》的“诗人”。
当然,这不代表王靖天就对70后、80后的大哥大姐们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这一代的人,也可以称得上是风云际会了,作为改革开放的第一代受益人群,他们有着太多太多的机会,仿佛有种错觉,那个年代的人们只要弯下腰板,就可以从街道上拾捡起数不尽的财富钞票。至少,在王靖天的周围,八零后这个称呼早已从他记忆开始时的半贬义词升格成为了一个褒扬为主的形容词,伴随着财富、机遇、能力的形容词。
八零后的一代同样经历丰富,有着大把的机会去展示其群体超凡的力量。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追随着新中国发展的一代。1991年5月,大洪水,我国18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发生严重水灾。12月秦山核电站并网发电,这是我国第一座自行设计、自行建造的30万千瓦的核电站。92年我国首次派谴部队参加联合国维持和平的行动。97年香港回归、99年澳门回归。。。。。。这个时代的人就像是一个个精密的零件,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在付出汗水之后,享受着生活的乐趣。
不过,现在2005年的王靖天对70后、80后们如何生活的兴趣可并不是很大,他只是羡慕嫉妒着那些年不用理睬如今沉重的压力,繁冗的学习的前辈们可以无忧无虑去挥霍自己青春的任性,并为此不理解,为什么同样是人,自己和同龄人却必须折腰于现下无聊的机械式读书而庸庸碌碌呢?为什么同样是人,却还要硬是去分层,有人注定统治,有人必须服从?为什么同样是人,自己却要为了渺茫的所谓美好前途去学习劳什子英国历史(English,英语),而有的人却可以理直气壮的混日子?
是的,这些事情还不是当时的王靖天会去试图理解解释的。2005年是个充实的年头,王靖天的记忆里的背景都是急急匆匆的线条,像是抽象看不清楚具体的时间线条,快速的闪逝。他只是才找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而且这样活着,很愉快。当前辈们的读书声渐渐消散在初中校园之内,当学长们迈向更高的学府深造亦或者走向社会工作的时候,王靖天他们这一伙才刚刚出场,是的,才刚刚出场。。。。。。
今个儿天气实在不错,白天里毒辣疯狂的太阳蜷缩进厚厚的云层里再不肯露面,微风夹杂着毛毛细雨吹在脸上令人煞是舒服非常。“你来了?”王靖天不用回头,知道自己会在什么地方的永远只会有一个人。“嗯。”简短的一声应答,来者走到王靖天的身边,并排坐下。咧嘴笑了笑,王靖天自己也不太明白笑容的含义,但是,与最亲近的兄弟在一起,总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兄弟,王靖天的人缘从来不差,圈子里的朋友数他最多,但是够资格成为他兄弟的却只有一个:吴立骏。只有吴立骏才是王靖天真正意义上唯一的兄弟,王靖天、吴立骏;吴立骏、王靖天,仿佛天生就应该是挚友,不是亲生兄弟,却比亲生兄弟更加亲近。
“你在想什么,是为了后天的开学么?”吴立骏开口问道。“呼”吐出一口烟气,看着烟圈在空气中渐渐稀散消去,王靖天眯了眯双眼,想不到时间过得是这样的快,转瞬间,初中的生活还有两天即将开始。“昨天,我们还在小学里混日子;明天,我们已经坐在初中课堂。”人们总是对未知感到恐惧的,对这个时候的王靖天来说,也许就是死亡也不会让这孩子眨一眨眼,可是却在为即将到来的初中生涯感到畏惧,退缩。
“呵呵,想不到我们的天哥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什么是兄弟,就是可以陪伴你忧愁,而且可以彼此打趣消愁的同伴。“去你的,我什么时候怕过?只是,有些感怀而已,凭哥们的本事,到哪里混不出个人样来?”王靖天淡淡一笑,至少看起来恢复了正常,一拳轻轻击在吴立骏身上,笑骂道。
“好吧,好吧,我们天哥是谁啊?当然不会害怕了,那么,明天小桃园的场子你还去么?”吴立骏妥协的笑笑,从王靖天口袋里掏出一支中华烟,生手生脚地为自己点上,吐出一口烟圈问道。“去,当然去!”王靖天的眼睛里瞬间红了一红,微微一股杀气弥漫开来,下一个时段,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诡异的仿佛从来也不曾出现过。“呸”重重的把嘴里的香烟吐了出去,明知道自己不适合抽烟,还要勉强自己尝试,这不是王靖天的风格。
有些事情,浅尝即止就是最好了,何必,非要搞的过火,让大家撕破脸皮?王靖天从来也不是服软退避的人,既然有人发来了战书,王靖天也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去教训下。天下间,有一个真理:只有不玩火的人,才不会引火绕身!只是很可惜,只有在亲身领教之后,有的人才可以真正明白着一个道理。暴力,不是最有效的方法,但在很多时候,却是最直接的办法。
“天,要变了。”王靖天望着天边的火烧云,通红的发亮。每一个少年时代的人身上都流淌过冲动,流淌过那个时间段的独特激情。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轨迹中运作和行进。在血脉勃张的冲动下,挥洒出不同于常人的生命篇章,在人生的历史文卷上,留下的是一串串鲜红而又醒目的血色脚印。就在一切都结束之后,王靖天才惊愕地发现,自己原来也是这样的幼嫩过,刚刚学会飞翔的雏鹰,已经在奢望着万里之上的蓝天了。成熟,只是自以为,只有在真正懂得了一些东西之后,才可以称为成熟,这无关乎年龄的大小,而是一种,境界。
风起,云散。王靖天整一整身上的衣服,从容的站了起来,有一种傲视群雄的感觉。这就是青春,此刻的王靖天仿佛无所不能,就这么站在高楼之上,如同远古的神魔一样,久久,凝视着。。。。。。
第二章
大名鼎鼎的混子震少野遇上年少轻狂的周长影,谁能争得一口意气?美丽性感的语文老师潘梅,古板辛辣的外语老师呙勇,正撞上挥斥方遒的王靖天,却又会上演怎样的一出好戏。。。。。。
八月的天,是闷热的,就像是要把整个人间界也都给放入天地熔炉里好生锻炼一番,把每一个人身上的汗水全数挤榨殆尽,蒸酿出一道有苦有涩的汤药,把遍布人们心底的原罪洗涤干净。
王靖天一伙蹲在小桃园茂密的树丛之中,任凭黑夜渐渐降临,深深的黑洞把他们的身影给包容吞噬进去。没有人会感到任何不适的感觉,他们本就应该属于黑暗,反倒是暴露在阳光之下,容易使这群“脆弱”的嗜血者感到孤独与不安。黑幕下,犹如母爱般的博大,可以将他们冷漠的心冰封,不使之继续接受到伤害。
紧了紧腰间的皮带,王靖天其实真的,很少会在腰间系上皮带,他认为这太束缚自己。九零后的一代无不是追求叛逆、自由的。但是每月里,还是会总有那么几天,可以看到王靖天这一条特制的皮带,专门为了殴斗防身而准备的“专业级”工具,只要轻轻用拇指按下纽扣,便可以迅速褪下,转而变成手上可以用来伤害别人的利器。
“怎么还没有来,不会是跑掉了吧?”事件的主角东子有些紧张,不停地用手抹去脑门上渗出的汗水。“无妨,我不管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我只知道一点,你是我的朋友!”声音急促有力,说话的人是周长影,在圈子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护短而且手狠。学生,其实都是这样,在很多情况下,并不是单纯只用道理便可以说的通。义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古往今来的历史上,却都从不曾离开过它的影响。
周长影说的没错,现在再去追究东子与对头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从对方放出狠话要点场子(黑话,打群架)开始,这件事就已经不仅仅只是东子一个人的事情了。人与人的交往,是通过不断的共同经历某一件或某几件秘密来经历的。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更是考究友情是否坚固的时候。在学生的圈子里,也是讲究名誉的,丧失了名声,恐怕便很难再和原本的好友继续交往,即使自己兄弟之间彼此无意计较,旁人的闲言仍究是可畏的,不会有人想要去尝试下滋味。
“有人知道对方的来头么?”王靖天扫视一下众人,吴立骏又没有来,他从不会出没于这般的聚会,他太懒了,即使是正常的交际也懒得应付的他又怎能够融入圈子里。一阵沉默,大伙纷纷认真思考起来,看看自己是否有能力猜的出对头的根底来。城市确实很大,但是对于任何一个群体来说,都是有着其独特的交流方式,同行业内的人物绝不会默默无闻的。学生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渠道,若是连自己周边比较有名气的腕儿也不晓得,那继续玩下去又还有什么意思?
“对方看起来是板小的人,会不会是震少野的什么人,居然这样的嚣张!”这是特殊的一代人,教育制度的朝令夕改,但有一点总归是不变的,那就是学业的负担越来越重。竞争的压力使这一代生活在信息爆发时代里的人们越发的躁动、越发的叛逆。这附近本来就乱,尤其是濒临这里的姜小、板小更是混乱不堪。具体而言,最为混乱的便就是王靖天这一年级以及比他们早一个年级的学长,晚一个年级的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