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中国黑社会老大杜月笙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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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中国黑社会老大杜月笙野史-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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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临时翻悔,先约好了说:  “船到的那天,我们一道先上去接。”  张啸林刚把肩头皱起,杜月笙又抢在前头说:“这是件大事体,一定要我们三个同去。”  这一日,大洋丸抵吴淞口,黄金荣、杜月笙和张啸林,黄浦滩上威镇八方的“三大亨”,轻裘缓带,乘一艘小火轮,官方欢迎人士尚未出现,他们便已先上了大轮船,先行迎接徐专使,徐树铮满面春风的接待他们。  码头上,摩肩接踵,人群麇集,有的是官方为了敷衍段祺瑞,派来欢迎的官员,也有的是报馆记者,还有跑来看热闹的小市民,以及杜月笙事先安排好的群众。其中,许多人是杜月笙派来进行保卫的青帮流氓打手。  '返回目录'  

拉拢政客军阀(3)
大洋丸徐徐驶近,徐专使穿一袭西服,在甲板上含笑出现,看热闹的眼见沪上“三大亨”,黄老板、杜月笙,张啸林一致出动,站在徐专使的身边,寸步不离左右,人丛中爆出了欢呼这是一个极难获觏的盛大场面,“三大亨”保护徐树铮,三个人在上海的实力总加起来,何啻十万雄兵!  黄、杜、张一路护送徐树铮到英租界南洋路,自此派人日夜轮班守护。这时,已统一东南,自称五省联帅的孙传芳闻讯后,“晚一步”从南京“匆匆”赶来,迎接徐专使。于是,第二天便由上海各民众团体,在市商会举行大会,隆重欢迎徐专使与孙馨帅———馨远,是孙传芳的大号。  住了一天,孙传芳和徐树铮,联袂专赴南通,拜访南通状元,中国第一任实业总长张謇。  这位东南耆彦,这时已经70多岁了,仍还是朝野同钦、举足轻重的政治人物,张謇和徐孙两人几度长谈,并且,邀请他们往游东奥山庄,但是,他本人却以年老体衰为由,没有奉陪两位佳宾同去,他命人备一桌素席招待。  12月初,徐树铮从南通回上海,他要到北平去见段祺瑞。段祺瑞打电报来叫他暂缓动身,以免危险。他不肯听,19日乘顺天轮离开上海。杜月笙全始全终,保护之责总算是尽完了。24日,徐树铮到北平,跟段祺瑞晤见,两人对面跪拜,抱头痛哭。他在北平住了5天,力劝段祺瑞下令讨敌。  29日,他忽然起意南下,段祺瑞以及其他皖系人都劝他等些时候再走,但是徐树铮又不理,30日终于在廊房车站,被冯玉祥的部下拖下火车枪毙。  杜月笙保护徐树铮,招待张宗昌,皖系奉系都很看得他起。如日中天的直系将领孙传芳和他的交情则是建立在利害关系上的。四川方面,常在川东一带活动的范师长范绍增,和他在业务方面经常都有往还,杜月笙的触角越伸越远。  1925年,陆冲鹏特由北京带来段政府财政部的两张委任状,聘请杜月笙、张啸林担任财政部参议。  '返回目录'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拉拢知识层人物(1)
杜月笙虽然继承了黄金荣的势力,并作了发展,但其影响主要是在黑社会中。社会名流、知识阶层与他们虽有往来,内心深处对他却不无鄙夷,大多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因此,杜月笙深深懂得要想在上海滩真正作番“事业”,光有打手不成,还必须接近士人,拉拢、利用,乃至控制一批知识分子。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杜月笙开始附庸风雅。首先他在自己的服饰方面作了变换,改变人们对他的印象。  旧上海的流氓,包括黄金荣这样的大头子在内,传统打扮是黑拷绸短打,对襟中分,单排密扣,卷着袖,敞开怀,露出臂膀上的“刺青”和胸前悬挂的金怀表链,表链越粗,身价越高。手指上则大多戴一只耀眼的金刚钻戒指,跷着大拇指,凶相毕露地招摇过市。一般市民见到这等打扮,便知遇到了流氓,避之惟恐不及。  杜月笙继黄金荣而起之后,命令手下各大徒弟一律去掉短打装扮,盛夏季节也不准赤膊露体。他本人则一年四季身着长衫马褂。平时,他暗暗打量那些有身价、有地位,而且有教养的绅士的装束和打扮。一天,他突然发现,这些人没有一个手上戴戒指的,他回家后立即把自己手上的大戒指取下来,入进了保险箱。  他连讲话也学着大亨的腔调,每天接待来宾他雍容和蔼,答以那么三句:“你的事体我晓得了。”  “我会替你办好。”  “好!再会!”  晚年时,杜月笙曾向人透露他爱穿长衫的秘密。原来杜月笙年轻时手臂上刺有花纹,长衫袖子长,掳下来,便可将“刺青”遮盖无遗。著名记者徐铸成见到这位“闻人”,原先他认为此等人物纵使不是红眉毛、绿眼睛,总该是一赳赳武夫,但见面之后,却发现只是一个修长身材,面色带青的瘦削老人,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言谈中也很少带“白相人”常说的粗话,一副文质彬彬的作派。  杜月笙正是以这种新的作派,开始周旋于原来陌生的阶层,着力拉拢知识分子,结交文人墨客。  这时,上海滩有位“名律师”,叫秦联奎,是个有真才实学、经验丰富、精湛的法学造诣,他洞彻人性看破事态,判断力强,因为他喜欢替人拆字,屡猜屡中,人们送他一个绰号叫“天眼”。刚执业时,他听说杜公馆多设赌局,场面豪华,年少好奇,托人带去玩。去后,秦联奎小小押了几注,结果连输4000大洋。4000大洋,对刚执业的秦联奎来说,并非小数,心中不免懊丧,悻悻然付了赌账,起座离去。  恰好他的这一场面,被杜月笙见状,便问带秦联奎来的人朱如山:“这位是什么人?”  朱如山介绍了秦的身份,杜月笙当即拿出4000大洋,托那人带还秦联奎,并无不体贴地说:“当律师的靠摇笔杆、用心血、费口舌为生,没有多少钱好赚,我不能赢他的钱。请你帮我退还给他。”  朱如山将钱和杜月笙的话带给秦联奎后,秦大为感激,以后常去杜家,乐于效力,成为杜月笙的义务法律顾问。  章太炎是著名的朴学大师,学界泰斗,杜月笙早想结识,只恨无缘。一次,居住在法租界的章太炎的侄儿,与一位颇有背景的人物发生房屋纠纷,相持不下。章太炎风闻杜月笙是法租界炙手可热的人物,便给他去了一封信,请求帮助。  杜月笙见信后,不但即刻为章太炎的侄儿排难解纷,而且借此机会,专程去苏州拜访章太炎。临告辞时,杜月笙悄悄将一张两千银元的钱庄庄票压于茶杯底下。  回上海后,他又每月派人送钱接济当时境况并不太好的章太炎。  结果,他与章太炎建立了所谓“平生风义兼师友”的交情。以后,章太炎曾以一代朴学大师的身份,为杜月笙修定家谱。  上海滩的“才子律师”江一平,留学法国、获博士学位,后担任国民党上海地方法院院长的郑毓秀,乃至曾任北洋政府司法总长的章士钊,经杜月笙巧为拉拢,都先后出入杜门,成为杜月笙的座上客。曾任吴佩孚的秘书长、人称“江东才子”的杨云史,当过国民党监察委员、号称“诗人”的杨千里,也被杜月笙罗致为私人秘书。  为了便利知识分子投入杜门,杜月笙不惜改变原来沿用的青帮收门徒仪式,将开香堂改为点香烛,磕头改为三鞠躬,徒弟改称“学生子”,杜月笙本人则由“老头子”改称“老夫子”或“先生”,写有三代简历的拜师帖改为门生帖,拜师帖上“一祖流传,万世千秋,水往东流,永不回头”的套语,简化为“永遵训诲”。  杜月笙还在法租界善钟路创办了一所正始中学,亲任董事长,由陈群任校长。并在老家浦东耗资10万元,建起“浦东杜氏藏书楼”,附设学塾。  为了左右舆论,杜月笙极力拉拢新闻界的知识分子。《新闻报》编辑唐世昌,成为他在新闻界所收的第一个徒弟。以后,如汪松年、赵君豪,姚苏凤、余哲文、李超凡等著名报人,也都或明或暗地成为杜月笙的门生。经过这些人,杜月笙控制了新闻界一大批从业人员。  新闻界凡依附杜月笙者,不但职业有保障,而且按月有津贴。据说津贴数额相当可观,按当时币值,如被津贴者将所得津贴存入银行,一年可买一辆轿车。然而,他们如对杜月笙不买账,不但饭碗会敲掉,甚至会有性命之虞。经过这样软硬兼施,杜月笙俨然成为新闻界的幕后操纵者,许多重要新闻,甚至是排好了版的头条新闻,只要杜月笙“闲话一句”,往往会忽然不见。靠着在报界新闻界的力量,杜月笙帮助不少达官贵人抽掉了不宜外扬的桃色丑闻。受惠者因而感激涕零,以后遇到与杜月笙有关的事,一个个都设法帮忙,作为报答。  '返回目录'  

拉拢知识层人物(2)
经此一系列活动,杜月笙不仅在黑社会,而且在知识界也有了自己的影响。上海滩的“三大亨”中,黄金荣、张啸林分别被称为“黄老板”、“张大帅”,惟独杜月笙却得了个文雅称呼———“杜先生”。  但是,杜月笙后来在上海纵横无敌的主要原因,还在于他和蒋介石国民党搭上了关系。  '返回目录'  

施展美人计,力挽狂澜(1)
1926年前后,中国政治风云变幻,革命北伐军与北洋军阀的战争进入了生死较量的阶段。  杜月笙这时的态度是左右骑墙,谁也不得罪,谁都交往,随着局势渐渐明朗,他料定国民党的北伐军控制上海后,仍然离不开他。因此,他有恃无恐,直到1927年初,还和北洋军阀在上海的负责人毕庶澄打得火热。  1927年,3月,上海人大难临头。  南北两大军阀,会师大上海,张宗昌的直鲁部队,孙传芳的五省联军,耀武扬威,杀气腾腾,以北火车站毕庶澄的司令部为中心,在大街小巷堆沙包,拉铁丝网,布置防线,没有人晓得什么时候会爆发巷战,全市的报纸都已经被迫停刊,上海成了孤岛,消息完全隔绝。  与此同时,共产党也正自四面八方悄然的集中,顾顺章和周恩来在多方搜集军火,建立工人武装。李立三、汪寿华、瞿秋白,赵世炎,罗亦农、侯绍裘等领导上海总工会,掌握了上海80万工人,自2月份以来,接二连三的罢工、暴动,工厂拉上铁门,商店自动打烊,几乎使上海华界成为了死市。  尽管英、法两界照旧歌舞升平,繁华不减,但却也笼罩着巨大的恐怖阴影,一旦打起来,子弹不长眼睛,租界和华区唇齿相依,地界犬牙相错,谁能保险不受战火的波及?  大罢工后,中共上海市委和中共中央发表告民众书,积极筹组“上海市民政府”,建立苏维埃式政权,在这上海势将成为外国军队、军阀武力,乃至革命大军陷于混战的战场,不分华界、租界同归于尽的时刻,上海滩的地方士绅和社会群众领袖都在忧心忡忡,四出活动,他们不惜运用一切手腕,采取多种途径,殊途同归,分头努力,保护自己,免得战火燃起,玉石俱焚,将这七百年来罕有刀兵之灾的东方明珠毁之于一旦。  在上海的红道黑道不约而同所作的多方面活动之中,黄金荣、杜月笙和张啸林一致从事软化毕庶澄,瓦解直鲁军的军心斗志的工作。  因为只要他们能够绊住这位直鲁军大将,不但有助于革命军的顺利推展,同时也可以消减上海滩的剑拔弩张、刀光闪闪的紧张气氛,并且免除了许多一触即发的冲突。倘使他们更进一步劝诱毕庶澄早日归顺革命阵营,一举解决这两万余人的直奉军主力,那么,剩下孙传芳的第九师李宝章部,官兵2800人也就成了癣疥之疾,革命军尽可传檄而定,战火也将远离上海而去。  3月10日,由杜月笙、张啸林出面备了一份请帖,请毕庶澄赴洗尘宴,席设英租界上海名妓花国大总统富春楼老六的香闺。  毕庶澄考虑再三,终于欣然应命。杜月笙心知毕庶澄不会不来。  因为一则他知道杜、张都是他顶头上司的要好朋友,摆这一桌酒,无非是给毕军长一个面子。二来只要毕庶澄想在上海立脚,他就不能得罪威镇上海滩、一呼万诺的“三大亨”。  另外,一年多以前他还是一名小小的补充旅长,几曾哪里沾到过“三大亨”的边?“三大亨”肉林酒池,穷奢极侈招待张宗昌,山东河北与关外,无人不交口赞羡,传为美谈。现在轮到他统率兵马,拥兵沪上,“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这一番十里洋场繁华梦,现在不享受一番,更待何时?  杜月笙和张啸林在富春楼老六的香闺为毕军长设宴洗尘的时候,上海花事正当荼蘼盛放,还有张素云、云兰芳、和芳卿三位娇娃,与绝代佳人富春楼老六旗鼓相当,艳名大噪的4人合称四小金刚。她们个个都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在邀请毕庶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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