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做了那麽不能饶恕的事情就算你想离开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欧阳湛这才明白,自己的爱,对肖筱是一场来势汹涌的劫难,无可避免又无法逃脱。
你怎麽会爱上我呢,你应该恨死了我才对。
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自私的不想放手
怎麽会爱上他呢?
肖筱陷入昏迷之前会这麽想,他知道自己落到今天的地步八成是因为欧阳湛。
自己不过是平常人家的孩子,生活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不是和欧阳湛扯上关系,一定八辈子都不会碰上这种绑票的事情吧。
肖筱望著昏沈的房间,试图活动一下,身体却依然难以动弹,也是呢,自从第一天他们给他注射了一种莫名的药剂之後自己就全身乏力,进食的也都是流质食物,身体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几天他时常头脑昏沈,清醒一会昏迷一会,朦胧中可以感觉到那夥人频繁的转移地方,仿佛怕人察觉的,就这样在车上过了好几天,总算是稍微安定下来了,窗户被黑布蒙住,看不见外面。
肖筱什麽事也做不了,除了发呆。
这里只能看见黑暗,只能听见寂静。
在这异常安静和漆黑的地方,一般人,恐怕会吓的魂不附体吧。
还好他并没有如常人的惊慌和害怕,经历过那麽多事情的他,如今只是静静的,等待事情的发展,然後想想心爱的那个男人何时会来救他。
再说,被关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起来自己可真是倒霉啊,怎麽事情不断呢?
这些,恐怕都因为自己爱上了湛吧。
不过,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原因的,投入了无法回头看不清未来的爱情,不能自拔。
被禁锢的男人(87)
肖筱仍在迷蒙中,突然听见了脚步声。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即使轻微的响动也会清晰无比,更别说几个人的脚步声了。
肖筱竖起耳朵听著,脚步声有些杂乱,似乎人数不少。
果然,门被推开了,来人打开了灯,突然的明亮让肖筱有些眩晕,过了一会,他才看清楚了,来了五个人。
其中一个上前,拿著一杯浑浊的液体,强迫毫无还手之力的肖筱喝下,大约过了十分锺左右,肖筱觉得有些清醒了,四肢也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尽管还是有些发麻,起码可以坐起来了。
肖筱撑起身子,望著这几个男人,开了口「你们要干什麽?」
「不会已经认不得我了吧?」为首的男人随意的坐到了肖筱的面前,侧目看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经男人这样一说,肖筱倒真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了,想了一会,便尖叫出来「你是你是那个赌场的老板?」
没错的,他不会记错,就是在这个男人的赌场里,他被欧阳湛买了去,而自己的人生也是从走进那间赌场的一瞬间改变的。
可是为什麽来的人会是他?
「看来我得做个自我介绍了。」男人轻蔑的笑笑,我为欧阳家效力。
「怎麽可能?」肖筱愣愣的瞪大了眼「你不是不是赌场的老板吗?」
「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啊。」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烟,点上,享受的吸了一大口,缓缓的吐出去,烟气嫋绕间肖筱有些恍惚。
「我并不是什麽赌场老板,那时候只是做戏给你看看罢了。」男人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当然,那赌场也是假的,只是租了个房子用赌场的里的东西布置了一下,当时里面的服务生,客人也都是我们的人假扮的。」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肖筱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空气听。
「怎麽不可能?」男人抖了抖烟灰,叼著烟晃荡著脑袋「我们找了个人引你过来,又用早就做了手脚的机器骗你上当,让你以为自己欠下了巨债。不过实际上,你和我们签的合约是假的,当然也就没有任何效用,你并不欠任何人的钱。」
「怎麽会怎麽会」肖筱无法相信,这仿佛是一场噩梦,完全打翻了他一直一来相信的事情,他突然怒不可遏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领,怒吼著「这是为什麽?为什麽?」
「这是希少爷的吩咐,他想玩一场英雄救美的把戏,我们收了他的钱,当然要照做。」
「可是那怎麽会为什麽是湛?」
「我们也很奇怪,希少爷还没出现,湛少爷却出现了,不过没揭穿我们,而是上了二楼真真假假的赌了几把,下楼的时候就说要买了你。湛少爷的命令我们怎麽敢不答应,而且虽然你的合约是假的,湛少爷可是真的给了我们同样数量的钱。我们也就把你交给了他。」
「这这怎麽会」肖筱只觉得心被掏空了,男人的声音变得遥远,自己快要听不进去。
「你们才走不久,希少爷就来了,听说你被带走了,很生气,不过听说是湛少爷带走的。也只是说了句话便走了。」
「他说了什麽?」肖筱本能的感觉到,这句话也许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真可惜,这次打赌又输给阿湛了。」男人掐灭了烟「他当时是这麽说的。」
肖筱犹如五雷轰顶,心也被撕得粉碎,原来这一切不过这是群公子哥之间的玩笑。
自己一切的不幸,只是他们无关紧要的一个赌约罢了。
自己只是恰好做了赌注,变成了欧阳湛取得胜利的玩偶。
自己还傻傻的不自知,妄想著和男人共度一生。
哼,什麽一见锺情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自己原来从来就没有留在欧阳湛身边的必要,没有任何使他必须留下的理由,他什麽也不欠这个男人,可他却把最宝贵的情感,自己的真心,还有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奉献给了这个人。
湛,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供夸耀的奖杯吗?
你从来就没有说过这些而你曾对我信誓旦旦的话语,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说爱我,说一辈子守著我,不离开我,永远的保护我
这些深深的印在我心里的话里,到底有你多少的真意。
我总是想,这样平凡的我,怎麽能高攀你呢,我又有什麽资格令你爱上我。
原来我真的没有让你爱上我的理由,你所谓的爱,只是一次成功的狩猎,而我是你虏获的羔羊,可是猎人对猎物,又会有多少感情呢?
肖筱没注意到,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自己浑身颤抖著,双眼无神,有如失了灵魂的空壳一般。
而那个趾高气扬的男人也终於步入正题「刚才说了很多题外话,现在说正经的,你也知道欧阳家的名望正是鼎盛期,不会允许有你的出现给欧阳家带来丑闻。这里有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你拿了就远走高飞吧,别再在湛少爷的面前出现了。」
肖筱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
「凭什麽?」
男人一愣,还未开口,肖筱却抢了先,爆发出和他往日的恬静截然不同的怒吼。
「凭什麽你们让我爱上他,就爱上他,让我离开他,我就离开他?你们把人当成什麽了?只是供富家公子消遣玩了的宠物吗?还是洋娃娃。我本来有我自己的人生,是你们硬生生的将我从原本的世界里拉了出来,剥夺了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生活的权利。等到我终於说服自己,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的时候,你们又硬要我离开。你们觉得肆意蹂躏别人的心很有趣吗?看到别人痛不欲生的样子,你们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肖筱说完这些,深吸了一口气,将长久以来的怨气爆发出来,是他自己都没有料想到的。
当然他也没有料想到,自己会情不自禁的说出下面的话。
「我不会离开湛,绝不。」
被禁锢的男人(88)
肖筱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他自己。
不离开吗?
肖筱自己也有些惊愕,方才知道了欧阳湛一直对自己隐瞒的事情。
而且是最不该被隐瞒的事情,他一点也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说完全原谅了欧阳湛,也不是,心里仍然十分介怀并且也有了不少的愠怒。
只是,一想到可能要离开他,这些问题便都来不及想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最坚定的想法。
爱他。
爱到没办法离开他。
或许这份爱谦卑的可笑,却是真心实意的,无法磨灭的。
甚至,并不在意对方是否能给予等同的爱作为回报。
对面的大块头有些恼怒了,将灭掉的烟蒂甩到地上,两只钳子似的手牢牢的卡住肖筱的肩膀「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肖筱冷笑「我比你清楚。」
「这麽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肖筱并不回答,只是不屑的偏过头去。
男人对肖筱蔑视的态度感到气恼,不过还是咽下这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来「只要你答应离开湛少爷,现在你就可以拿到钱,要现金也可以,你父亲的病,也需要钱吧。」
「哼。」肖筱冷笑「我就知道你们要用父亲来威胁我。」
「那你是要做不孝子了?」
肖筱摇头「你们没办法动我的父亲吧。」
「这」男人有些迟疑了,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心虚。
「如果你们真的能抓到我父亲,早就将他带到我面前了,你们明知道这样我就一定会答应的。你们却没有这麽做,不是没办法做到还是能是因为什麽?」
男人大吃一惊,却还是狡辩到「你把我们想的简单了,抓你的父亲不用费吹灰之力,不过我们年在他年老体衰,又带著病,万一在路上就挂掉了,那你可就更不会答应了吧。」
「哼,用视频或者录像也一样可以,你们没办法做到。」肖筱肯定的点点头「因为欧阳希一直在监视我的父亲,湛接手之後,我的父亲便有湛派的专人保护,在湛的安排下,你们根本没机会出手吧。也因此,在我离开湛的别墅之前,你们不敢绑架我,等我离开了便立即出动。是这样吧。」
男人的额头不住的冒汗,居然全被说中了,眼前的这个看似柔弱的人儿,却在如此的环境下还能保持冷静,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肖筱看出男人的慌张,又道「怎麽,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花瓶居然能猜中,很不可思议?」
男人惊慌失措「那又如何,现在你在我们手里,该怕的是你,如果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肖筱并不慌张,反问到「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们又能如何?」
男人又慌张了好一会,这才平静下来,盯住肖筱,不怀好意的笑「你挺聪明的嘛,看来和湛少爷一起待久了,你也变得精明起来了。」
肖筱别过头,并不理会。
「啪」的一声,肖筱只觉得背部被狠狠的烫了一下,仿佛被蛇咬住,疼痛不已,回过头,发现男人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足有三指粗的鞭子,他得意的笑了笑「如何,这是最後的警告。」
肖筱咬著呀,背後火辣辣的疼著,但他却笑了「原来你们也只会用这样老土的法子。」
「还敢顶嘴。」男人扬手,毫不留情的又甩来一鞭,肖筱被疼痛逼得尖叫,却毅然的咬紧牙关「我不会妥协。」
「虽然这是俗到不能再俗的办法,不过屡试不爽呢,也是最有效的法子。」男人的冷笑随著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肖筱的背上,肩头,立即出现了数道红痕,疼的他仿佛置身火海,整个身体都被灼烧著。
「这样你就不会那麽傲气了吧。」男人脚踩著椅子,得意的将鞭子在地上狠狠抽了一道,顿时尘土飞扬,地面上也出现了一道清晰的白色痕迹。
「如何?」男人又一次问,肖筱却只是摇摇头。
「活,你还挺嘴硬。」男人扯了扯鞭子「那只能多招待招待你了。」
「啪啪啪。」接连不断的鞭挞,让肖筱觉著好像有人将他已经坏死的皮肤硬生生的剥下来一般,拉扯著嫩肉,血管爆开,身体四分五裂搬的痛苦,每一次鞭子落下,就像大刀将他斩成两半。
他仿佛已经被砍成了无数个碎片,豆大的汗珠混杂著血水落下,衣裳早是一片殷红。
「你这样的白面书生,真不适合这样的对待啊。」男人一边无情的挥舞鞭子一边调笑「还是早早的放弃湛少爷为好。」
肖筱将整个身体紧紧的缩著,犹如受伤的小动物,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过这并不能使他的疼痛减轻,每一次利刃切割血肉他都会颤抖不已,无数的伤口让他痛苦喘息著,头发被汗水浸湿贴著额头,他狼狈的战栗著,却仍然不肯认输。
过了一会,男人打得有些累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过去,用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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